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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窟佛影映长路,踏遍黄沙不回头朗读者

来源:莫高窟 时间:202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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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向一代代坚守在敦煌莫高窟的无数学者和兰大人致敬!

他们用行动告诉我们,什么是坚守。

前尘往事于丝路故道要冲中悄然凝固,人潮过客于朔漠落日长河里无声湮没。由歌舞升平到沧海横流,由铁马冰河到田园牧歌,千帆已然过尽,伎乐飞天的衣袂广袖依旧蹁跹如昨。

这里是敦煌,漫漫河西走廊的西北端。

自年藏经洞被发现以来,莫高窟吸引着无数学人以身相许并痴情终老,这其中便有她的身影。她在敦煌,守望了整整半个世纪。

大家都叫她“樊院长”。

她是樊锦诗。

初见她是在敦煌研究院的会议室前。西北的骄阳肆意地从檐角淌下,为她斑白的两鬓染上一抹暖黄。毕竟已是年过七旬的老者,半世纪大漠生活为她的容貌添上了抹不平的沧桑。

54年前,樊锦诗与三名同学一道,随北大历史系教授宿白先生到莫高窟实习。彼时囿于瘠薄的经费与简陋的工具,莫高窟加固工程遥遥无期。每每大风袭来,平飞而来的沙砾顺崖顶斜坡倾泻而下,她需要沿着颓圮不堪的崖壁,用树枝扎制的“蜈蚣梯”爬进洞窟。

“太可怕了,”忆起实习期的生活,樊锦诗满是感慨,“房子是土坯的,我都没见过这样的房子。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我当时就想,这个文物研究保护单位的条件怎么会如此之差。”

但当她的瞳孔适应了窟内的黑暗,看清那一天一地仙乐长鸣、花雨漫天时,她被深深地打动了。交融了中原京畿煌煌然王朝气象与江南水乡神意兼备的文人风骨,莫高窟缔造了一个艺术价值难以估量的佛国世界。“我真愿意到窟里来。一进洞,心就静了,外面嘈杂的事就忘掉了。”提及莫高窟给予的震撼,她笑得一往情深。

这些曾让常书鸿先生“预感到自己的生命似与之融化在一起”的尊彩塑与4.5万平方米笔画成了樊锦诗“唯一得以攀附的精神之链”,牢牢地拴住了她与莫高窟经年漫长的岁月。

樊锦诗毕业于北京大学。燕园国文门曾悬一联云:“一任离情折柳枝,恐无意间再无草木如是;但凭笔墨济沧海,愿有我处便有斯文在兹。”会三点于真原,净六尘于人境,她在这片生命的荒原,开始了不息的打磨与求索。

“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陈寅恪先生他年的喟叹如今镌刻于藏经洞陈列馆前的一方条石上。敦煌遗书的流失海外,于今仍旧洇散着太多沉痛悲怆的色彩。

于当时的莫高窟,樊锦诗所擅长的考古专业是个亟需人才的领域。昼则穿梭窟群,夜则俯首桌案,经费极端匮乏、条件异常艰苦的岁月里,在三危山脚下,她长久地留住了脚步。

犹记那日的敦煌研究院整洁舒适,让我有片刻忘却周遭仍是茫茫一片沙海。可她决定永远留下时,宿舍黄土铺就的地面上是永远扫不完的沙尘,报纸草草糊成的天花板摇摇欲坠。信息闭塞,通讯艰难,离乡千里的日夜朝夕,一句乡音都是莫大的奢侈。

夜阑人静,当老鼠从房梁掉到被褥上将樊锦诗砸醒时,她落泪了。借着渗入窗棂的清冷月光,窗外流动的沙丘在苍茫天地间勾勒出物质生活无情的轮廓。芨芨草与骆驼刺、死胡杨奄奄一息地倒在大漠嘶鸣咆哮的西风中,这些稀疏零落的植被,一直延伸到远方被称为“死亡之海”的罗布泊。

卷帙青灯聊伴孤夜,隋唐两宋,绚丽的长河在敦煌沉默地淌过,这里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与从前。千百年间,敦煌曾是无数使节、商旅、取经者与探险家无惧葬身戈壁走过的故道,莫高窟天衣飞扬的千窟佛影则凝着途中人世世代代虔诚的心愿。莫高窟的北区密匝匝地无序排列着数百个低矮简陋的洞窟,它们是修行僧人与画工、泥匠生活起居,甚至积劳成疾病死埋葬的地方。而九层楼的对面有数排年代新近的墓碑,墓碑的主人是近百年来为敦煌学研究呕心沥血的守望者们。在这门学科上,一代人死去而一代人紧紧相随,前赴后继地,不计回报地,无怨无悔地。得病了,思乡了,衰老了,直到化为面朝九层楼的又一座小小的坟茔,永远相守这浩瀚佛国千年不曾寂灭的法相庄严。

多少敦煌人这般终了一生,多少敦煌人亦将归于如是。

初至敦煌时她二十四岁。

桃李年华的姑娘,总有些甜美如诗的幻想。关于爱情,关于梦境,关于皭皭白首的盟约,关于草蛇灰线的愿景。何其浪漫,何其瑰丽。

但她的面前,是鸣沙山千万年亘古不变的黄土漫漫,是年一贫如洗的敦煌文物研究所与莫高窟上方碧蓝无瑕的长空。

七年前在接受《生活周刊》采访时,樊锦诗说:“我不是佛教徒,敦煌研究院的工作人员都是凭着对敦煌石窟艺术的热爱和事业的执着追求,投身敦煌文物事业。敦煌莫高窟的保护、研究与弘扬工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不断地开拓、探索、前进。这不是几代人、几十年所能完成的事情,需要多少代人不断地为它付出,不断地努力。这个事业是艰巨的、复杂的、带有挑战性的,也是没有期限的、永远的事业。”

风一更雪一更,这是多少敦煌学研究者乐此不疲地竭力奔跑追逐的千年一梦,这是一段从开始时便已注定清苦注定孤独的漫长旅程。

“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我只能做我这一段的工作,不能奢望把什么事情都做完。”樊锦诗曾道。

樊锦诗是杭州人。可世人称她“敦煌的女儿”。

截至丁酉新年伊始,包括苏伯民、王旭东在内,敦煌研究院现有在岗兰州大学校友49人。他们坚守在洞窟的研究、修复和数字化保护等各个岗位上。

目前,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现任所长是郑炳林教授,名誉所长为樊锦诗研究员。研究所自年创立以来,为国内外敦煌学研究培养了很多高层次人才。兰大也培育了一批又一批人坚守在敦煌莫高窟,坚守在祖国西北,为敦煌和西北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也是他们在用行动,完美书写“坚守”二字。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在这段旅程的最后,他们早已不是过客。

他们是归人。

——兰州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传媒中心——

文字:陈诺

编辑:余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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