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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莫高窟一待就是56年,走过了大大小小

来源:莫高窟 时间:2025/6/19
樊锦诗近照“外界都认为我留在敦煌是自己选择的。说实话,其实我有几次都想离开敦煌。但是为什么留下来,这是一个人的命。”樊锦诗学的是考古专业,毕业前,有机会到敦煌进行了实习。可即便专业对口,她对留在敦煌起初并不“感冒”。樊锦诗年轻时代当时,没有合格的饮用水,没有交通工具,实习条件特别艰苦。一开始,樊锦诗很不能理解,那些老先生们一身的才华,为什么要留在敦煌。“洞里是好,可这个地方怎么待。我是在上海长大的,上海的村庄可能都比这个地方条件强。”“我真是不能理解。我身体不好,就半途走了,心里觉得敦煌看够了。因为我过去想来看,终于看着了,我也不想再来。”樊锦诗坦言。没想到,这次短暂的实习经历,却让段文杰记住了樊锦诗,后来点名把小姑娘要来了敦煌研究院。年,樊锦诗在敦煌工作服从了分配,也难改身心的失落。最艰难的时候,是父亲去世后,一家骨肉分离,天各一方。“那段时间我比较迷茫和痛苦,感到自己一无所有,离开故乡,举目无亲,就像一个漂泊无依的流浪者。”每到心情烦闷的时候,樊锦诗就一个人向莫高窟九层楼的方向走去。在茫茫的戈壁上,在九层楼窟檐的铃铎声中,远望三危山,天地间好像就她一个人。“在周围没别人的时候,我可以哭。哭过之后我释怀了。”莫高窟九层楼失意者似乎更能理解敦煌。那些日子,樊锦诗总会想起洞窟里的那尊禅定佛,那笑容就是一种启示。“过去的已经不能追回,未来根本不确定,一个人能拥有的只有现在,唯一能被人夺走的,也只有现在。”“我没有别的家了,我只有莫高窟这一个家。”能退到哪里去呢?如果是在繁华的都市,也许还可以找个地方去躲起来,可是樊锦诗已经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有哪里可以退,还有哪里可以躲呢?“退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如退入自己的心更为安全和可靠。”时间越久,越能理解敦煌,理解敦煌学人。樊锦诗说,只要进到洞窟里,什么烦心事都消失了,心就踏实了。“怪不得他们不走,原来是敦煌跟自己的身心连在一起了,所以他们稳稳当当在这儿待着一直不动。”樊锦诗、彭金彰夫妇那段时间她反复追问自己,余下的人生究竟要用来做什么?“我应该成为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我应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应该有权利和自己的家人吃一顿团圆的晚饭。”可是,经过了突如其来的很多事情,经过了与莫高窟朝朝暮暮的相处,樊锦诗已经感觉自己是长在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条。离开敦煌,就好像自己在精神上被连根砍断,就好像要和大地分离。“我离不开敦煌,敦煌也需要我。此生命定,我就是个莫高窟的守护人。”人生本可以有无数条路,她却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在大漠深处,爬进黑黢黢的洞窟,一待就是56年。这一生,她走过了莫高窟大大小小座洞窟。樊锦诗说,一个人应该找到自己活着的理由,有意义地活着的理由,以及促成所有爱好行为来源的那个根本性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可以让我面对所有困难,让我最终可以坦然地面对时间,面对生活,面对死亡。所有的一切必然离去,而真正的幸福,就是在自己的心灵的召唤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那个自我。(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张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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